施得笑笑,不以為然地說道:「說得也是,既然該不著省紀委管,誰愛舉報誰就舉報去,安台長就當看笑話行了。」
「可不行。」安堅強一臉焦急,「我收到的內線消息說,舉報信的內容有點敏感,涉及到了付市長,引發了不小的議論。說是付市長……」
話說一半,安堅強急忙閉了嘴,話多了,一激動差點把不該說的說出去。
夏花和月清影對視一眼,悄然一笑,施得真行,一紙舉報信又捅到了省紀委,不但拉了付偉強下水,還牽連到了付銳,同時,又讓安堅強頭上懸了一把劍,誰也不知道被省台按下去的邰小魚事件,會不會突然發酵再連累到他的身
再看到安堅強剛才的得意和現在的小心的巨大反差,確實是小人不可得志的嘴臉,夏花忽然沒來由地無比地鄙視安堅強。要不是為了工程,她才懶得和安堅強這樣的貨色打交道。不過也好,讓施得好好治治安堅強好色、貪婪的毛病。
飯後,安堅強和施得告別的時候,欲言又止,施得就主動替他說出了他想說卻又不好意思說出口的話:「安台長,省紀委的舉報信,和我沒關係,說不定是付銳的政治對手趁機打擊他的威望。家屬院的項目,等工程預算出來後,我會親自和陳經理核算一下,碰個頭。」
陳明浩接手了施工,安堅強有好處可得,也是他今天介紹陳明浩和施得認識的主要意圖,但現在,他達成了心愿卻一點兒也高興不起來,還是憂心忡忡地說道:「我現在就是擔心萬一省紀委非要追查下去,最後又牽涉到我的身上就麻煩了。省里不比台里,台里都是自己人,好說話,省紀委要是查人,後果就不堪設想了……」
施得當然明白安堅強又想求助於他,他現在不能給安堅強明確答覆了,就含糊其辭地說道:「也未必會影響到安台長的運氣……不過安台長最近最好低調、安定,樹立一個踏實工作、顧家的好男人形象。相信省紀委也查不到你的頭上,相信省紀委的風聲,也只是一場虛驚,要的是敲山震虎,當然,老虎別人,不是安台長。」
安堅強老實了,重重地點了點頭:「小施呀,你年紀輕輕,看事情總能看得這麼透徹,我佩服你。我家那位更是對你佩服得不得了,就這麼說了,以後我家就是你在石門的家,只要你人在石門,就一定要來家裡吃飯。」
這近乎套得水平非同一般,施得連連應下,送走了安堅強,又和陳明浩握手告別,人都走了之後,夏花才開口說話:「哎呀呀的,真是累死我了。剛才的一頓飯吃得我是心驚肉跳、生不如死,以前我總覺得我的智慧超群,不比男人差,剛才和你們一對比,我才發現論陰險和心機,還是比你們差了太遠,唉,天生就是陽光燦爛的命,當不了壞人了,可悲。」
夏花可是憋壞了,半天沒說話,一說話就是長篇大論,眼見她還要說個沒完,施得打斷了她的牢騷:「夏花,我一會兒和清影回單城,你先和陳明浩接觸一下,他的為人沒問題,主要看他的施工隊伍的技術力量是不是過關,再看看他以前都承包過什麼工程。家屬院項目是濱盛的第一個項目,必須打一個漂亮的勝仗。」
「遵命,施總。」夏花呵呵一笑,「可是陳明浩是個男人,我一個人和他接觸,孤男寡女,會不會不太好?」
「別調皮了,你從小到大如果還沒有學會應付男人的技巧,你就不是舌綻蓮花的夏花了。」施得一擺手,「不出意外,幾天後我和清影就會再來石門,你也督促一下,讓辦事處的裝修加快進展,要不一來石門就住賓館,花錢不說,總是不方便。」
「行了,我知道了,下次再來要是辦事處還沒裝好,我先找一個住處,你不用操心了。」夏花揮揮手,從施得手中搶過車鑰匙,「車歸我開了,這幾天我想辦法弄一個省委牌照,你反正有清影姐的車可以坐,回見。」
不等施得不答應,夏花風