readx; 常惠、陳璲和苟參相對而視。
這個匈奴的姑瞀樓點名道姓的竟然是來找自己三個的。
「我,匈奴單于庭屠耆單于之子姑瞀樓,千里迢迢來見各位。」
這個姑瞀樓說漢話倒是很順溜:「我要請見大漢國國主。」
「請見我大漢天子?」常惠聽了皺眉問:「你說你是屠耆單于的兒子?」
「有何為證?」
姑瞀樓伸手晃動著鐐銬說:「來的即是客,漢國就是這樣的待客之道?」
陳璲聽了冷眼看著姑瞀樓。
「我如今單身在你們控制之下,同伴皆被殺死,這個狡詐的校尉一個人就可以降服我,我身上也沒有武器,你們必然已經搜查過了,難道還怕我刺殺你們?」
姑瞀樓說著話對著苟參瞪眼,顯然對苟參很是不滿意,苟參這會卻不動聲色,根本不理他。
姑瞀樓頭頂的頭髮剃的精光,耳朵上面卻有一圈長發,像是一個鍋蓋,腦後部分留了一個細細的小辮子,模樣對苟參來講很是標新立異,雖然讓苟參有些稀奇,但是平心而論,這個姑瞀樓長的還算是英武。
陳璲就說:「敵我未明,敦煌每日各國來往的人何止千萬?」
「朋友來了我們大漢歡迎,強盜來了,自然就要戒備小心,無可厚非。」
常惠看看姑瞀樓身上的血跡,想想就讓人將姑瞀樓的刑具褪下:「你現在可以證明自己身份了。」
姑瞀樓一聽,從懷裡抽出一個小包,打開後小心翼翼的取出裡面的東西,原來是一卷羊皮,朗聲說道:「這是屠耆單于親筆寫給大漢王的信,上有單于印鑑,你們一看便知真偽。」
有人就從姑瞀樓手裡接過羊皮呈現給了常惠。
常惠在武帝時被匈奴囚禁了十九年,對匈奴的風俗和常識非常了解,後來他也曾擔任過大漢國負責民族事務的典屬國。因此一看姑瞀樓帶來的羊皮就知道這個匈奴年輕人所言不虛。
「怎麼樣,現在能相信我了嗎?」
常惠看著羊皮上的內容,越看越是心驚,最後站了起來。說:「給姑瞀樓王子設宴,請入席談話,」然後對著姑瞀樓施禮鞠躬。
常惠這樣說,就是承認了姑瞀樓的身份,苟參心想怎麼回事?常惠為何前倨後恭?這個沒腦子的匈奴王子很了不起麼?
姑瞀樓對著常惠回禮,然後對著陳璲也施禮,最後看著苟參,雙手一抱拳,鼻子哼了一聲。
苟參不以為意,臉色如常。該對姑瞀樓行的禮節一樣都沒少。
姑瞀樓說:「漢國的侯爺,單于信箋你已經看到,可否立即帶著姑瞀樓去長安見貴國皇帝?」
陳璲這會還不知常惠手裡的羊皮上寫的是什麼,見常惠對姑瞀樓客氣,臉上就帶著笑說:「王子不要心急。請坐下敘話。」
「既然王子千里迢迢奔襲敦煌,必然人困力乏,修養一下,也是要得。」
「不知,屠耆單于一切可好啊?」
在匈奴的幾個單于中,姑瞀樓的父親屠耆單于對大漢國的態度是親密的,因此陳璲臉上就帶著微笑。嘴上就客套。
姑瞀樓咬了一下牙,長嘆一口氣說:「我父王,已經歸天了。」
陳璲一聽就「啊」了一聲:「怎麼?屠耆單于已經不在了?」
雖然猜測到了匈奴必然發生了什麼事情,但是這個消息仍是有些出乎苟參的意料,他就看著常惠。
常惠說:「按著這信的內容,屠耆單于確實已經不在人世。」
「這羊皮里的內容。是屠耆單于臨終時所留下的絕筆。」
常惠瞧了姑瞀樓一眼:「還是坐下說話,請。」
姑瞀樓其實心急如焚,但是看到常惠堅持,就坐下說:「事態緊急,我長話短說。」
「這幾年匈奴